商业空间的软性与硬性关系

    作者：江海阳

导读

软性，是填充在空间中的光，它有各种光效表现，它的目的是照亮硬性，让实际的物体在环境中各得其用。我们因为软性的光才能观察世界，所以我们看到的首先是光，其次才是体积、材质，有了大小、属性的认识。

硬性，是空间中的界面，空间中的装饰符号、造型现象、各色家具、植物、文化特征。硬性是具体的设计内容，但往往依赖软性的作用才能更好地体现在我们面前。

在商业空间中，商业的效益好坏，商业的吸引力和展示效果，与这种空间中的软性硬性有很大关系。两者组合搭配的融洽，就会让空间生彩，让消费者难忘。

商业的转型以及商业的影响

当代中国经济繁荣，传统的商业贸易形式逐步从松散型、市场型、个体化转变为在超大规模的城市商业空间内集团展示销售。从早期的百货公司到今天的商业综合体，这是社会组织形态在发生巨大变化。

一个大型的商业空间就是一座微型城市，市民在零售、专卖店、剧院、娱乐、餐饮、小型会展等不同属性的空间内游动，而这些本为分属不同性质的空间在当下的一体化市场需求中相互融合，甚至在一座大型商场内也实现了同步的多项经营业态整合：超市、品牌店、开放柜台、多媒体体验中心、电玩业、展览空间、电影院、品牌特色饭店、集合式快餐业、药店……，未来会不会有学校？轨道交通？模拟的大型自然景观——仿真的阳光、清风、海滩？也许未来的商业空间完全突破今天对于城市的理解——“线型城市”、“辐射城市”、“不规则城市”的规划思路在商业堡垒中完全失效。商业一体化的内循环系统，让人类在不断对外探索的过程中，加强了内向的自闭型生活。

不可否认，今天的商业面临着虚拟经济的巨大冲击，这是一种市场变化的新趋向，我就是网络购物的拥趸，几乎除了食品和药品以外生活用具都在网络上解决了。在社会每天都在变化的今天，你很难说清楚下一个商业的转折点在哪里，在何时出现商业形态新革命。所以下一步实体商业将如何完成自身转型，是不是更加具有购物体验，以及如何吸引人走出家庭，更多融入社团化社会，这是对于商业环境的新考验。

图注：欧洲的商业综合体很少带有中国式的视觉夸张表现。外表平实，内里丰富。（江海阳摄影）

图注：曾几何时，媒体立面建筑成为一些商业综合体的标配。（江海阳摄影）

城市是欢迎实体商业空间出现的，这种大投资对于城市形象、地价配置、城市框架拉动都有良好效益。城市通过大型商业综合体来体现品质，商家需要多功能的空间剧情以吸引人气。商业综合体已经成为彻底的资本牟利工具，在当代中国成为地方政府拉动地价、改造城乡结合带的重要手段。

图注：上海的徐家汇商圈就因为虚拟经济的冲击而陷入萧条。传统上每到节庆日都要在这里投入大量资金做照明改造和节点灯光装置的行为，在去年的国庆假期再也看不到了。（江海阳摄影）

软性因素在商业空间中的重要性

对于商业空间的照明设计，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光所赋予空间的一切价值和意义，都在商业行为中表露无疑。商业的诉求性非常明确，光具有明确的指向性，在我理解所有的空间照明设计原理都是相通的，那就是——你想照亮什么。

商业空间中照明的目的是什么呢？简单综述有以下内容：

商品

>>>色彩

a.显色性

b.适宜色温

c.商品属性

d.品牌制定

>>>质地

a.真实

b. 细腻

>>> 形状

a.大小

b.体积

c.功能

>>>触觉

a.视觉

b.味觉

c.听觉

d. 嗅觉

e.知觉

空间

>>> 色彩渲染

a.彩色光

b.影像光

c.故事性

d. 动态视效

>>>光的通透感

a. 层次

b.亮度梯度

c.光的品质

d.配光技术

>>> 空间体积尺度

a.视觉认知

b.空间方向

c.暗示心理

>>>载体的主次关系

a.重点关注

b. 次要关注

>>>装饰元素体现

a.材料

b.造型

>>>空间符号再现

a. 形式

b.设计风格

c. 文化寓意

>>>质感材料真实

a.肌理

b.结构

营造氛围

>>>醒目程度

a. 视觉冲击

b. 识别性强

>>>商业主题

a. 品牌文化

>>> 视觉舒适

a.产生吸引

b.心理愉悦

>>>导引性强

a.光的序列

b.目的性

c. 准确性

商业空间的软软性因素在商业空间中的重要性

我们知道一切空间的显现是因为有光在作用，一切空间设计都是首先在设计光，因为光照亮了室内装饰元素、空间符号、文化主题、质感材料以及商业形态。所以说“设计空间就是设计光”。

图注：商业中庭空间的照明和装饰手法结合很深，可以说光产生形式，光烘托形式。中间数个巨大的蛋形结构完全是光体现出来虚实层次，形成奇妙感，令人印象深刻。（江海阳摄影）

图注：可以设想，没有光的介入，这个形式还能形成如此曼妙的效果吗？商业中庭的吸引力是整个空间的主调和灵魂。（江海阳摄影）

商业空间更是如此，通过对于商业照明目的性研究，我们知道商业照明的表达无非是商品、空间、氛围这三部分内容。至于技术含量中的光源选择、配光指数、控制模式都很重要，但在本篇文章中不做主要表述，我们仅仅针对空间中视觉的软性和硬性设计结合来展开分析。

商业空间灯光心理影响

灯光创造了商业综合体在夜间璀璨的建筑立面表现，才使其成为吸引市民进入消费、购物、休闲、娱乐的重点之地。商业室内环境中灯光的作用更是整个设计过程的重点——光具有指引、识别、突出、聚焦的实用功能；更具有兴奋、诉求、感受、调节、抚慰的人文心理诉求。歌德说“建筑就是一种表现主义”，那灯光更是表现主义中的根本目的。光在空间中构成光域，形成明暗，过渡，灰变，闪烁，形成多种多样的视觉感知和光子过渡，同时又影响人的情绪和感知，更能作用于人的消费行为，并形成一定量的质感效应，由此商业综合体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就能展现出来。

商业的潜在价值在于消费心理推导，优质的商业项目在光环境的把握上也会恰如其分做好表现。商业空间在项目的整体搭配上会充分考虑室内和室外建筑空间、材质的转换，考虑到室内功能划分与室外建筑立面的结构关系。商业综合体的建筑立面更多考虑广告形象和立面亮度，形成区域亮点，甚至会超出照明规范中对于大城市商业中心建筑立面20cd/㎡的规定要求。并在建筑立面上利用形体、材料、框架构造丰富的光、影图形表现力，反映一定的地域故事性和大众参与，以达到导入顾客的商业目的。

图注：商业改变了城市面貌，也让城市时尚动感起来。好的商业综合体的照明呈现出有趣、包容、图形化和肌理韵味。当然了，商业的因素也是首要考虑指标。（江海阳摄影）

不可否认，“建筑媒体立面”成为商业体在展示自身时很好地再现空间色彩、区域文化、大众波普艺术的一种良策，也是城市夜晚内容的重要补充。“媒体立面”的出现也更加激化了建筑表皮和体量的深入设计，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建筑师如此重视照明灯光与建筑素材的结合程度，这也是变相地实现了建筑应为“光”而生的倡议。但媒体立面在现阶段所必需的技术支撑还显薄弱，所造成的光污染也和城市暗夜空形成矛盾。主要的是没有真正实现“媒体化”的要求，没有真正将人与建筑，人与光色，人与媒体之间的互动关联表现出来，成为日复一日简单重复地画面播放，过早形成审美疲劳。这亟待技术和人文的提升，实现照明传播学的进步。

图注：出现了专门为了建筑灯光而设计材料和表皮的现象。商业建筑空前灿烂起来，并且形成行业里研究的热点。图为武汉汉秀剧场的外立面，通过专门定制的灯具反射形成像素点，可以在表面组合出各种图案。灯具的隐藏性、造型的象征意义都获得了成功。（江海阳摄影）

传统的商业体照明还有侧重于建筑立面的泛光投射以及轮廓勾勒，目的都是为了将建筑从夜空背景中剥离出来。还有一种目前提倡的“光绘”照明，突破传统的建筑形体关系，将建筑与环境的基本属性提炼出来，扼其精髓，得其意蕴，以光为色彩，以灯为画笔，以载体为画布，设计师即为画家，做一幅抽象并具美感的绘画，只要符合场所需要，符合环境美学法则，这就是“从技法中得精神”。

商业软性与硬性的多方向结合

在不同的商业业态间转换空间关系，不仅需要在室内设计的功能上有所体现，同样需要照明设计在各个职能空间中表现不同的设计手法与使用要求。商业空间大体上划分为：公共活动空间，包含有入口广场、电梯间、步梯流线、休闲中庭、走廊、休息处、咨询处、结算处、卫生间等；半开放的公共空间，包含有品牌店、咖啡室、零售区域、餐饮业、娱乐区域；还有商业的附属配套设施，包含有办公室、配电室、财务中心、物流通道、员工通道、设备间、仓库、地下停车库等。不同的功能空间需要不同的照明对应策略，比如公共交通流线，需要具有一定指引性、均匀度良好的泛光照明灯具形成序列，强调区域内地面照度和空间垂直照度的识别性与适宜感。还要有配属的悬挂、立柱式导识系统照明，用灯光迅速地将目标客人指向特定的方向。

图注：自由灵活的空间形态，这是一个室内走廊的采光天棚。（江海阳摄影）

图注：这样的地下车库入口，给人以很舒服，很有品质的感觉。暖色系，让人不觉得进了地库会压抑。这就是灯光的心理暗示作用。（江海阳摄影）

商业综合体的照明又分为一般功能照明、展示重点照明、装饰性照明、广告类照明、应急照明、灯光装置等几大类。在照明设计手法上更是多种形式结合：反射照明、隐蔽照明、轮廓照明、发光板照明、投射、泛光、重点照明不一而足。不管是艺术化处理光的表达还是功能化讲述光的存在，都不能忽略和室内设计的充分结合。灯光照亮的载体是室内的墙体形态、装置货架、地面材料、顶棚结构，但更重要的是室内活动中人的触感以及延伸至内心的情感接受程度。所以在室内照明设计中，不同功能场合的照度、环境亮度、UGR值以及显色性都具有不同的要求。但仅仅符合国家照明规范中简单的照度标准值要求、统一眩光值的数据、显色性的视感是远远不够的，照明设计的视觉艺术美，所达成的场所人文心理良好度才是衡量设计成败的唯一标准。

图注：LED软性灯带编成文字和图形，形成趣味点。虽然这家门店利用发光玻璃墙做为界隔，但是因为色温与照度的不合理搭配，使人印象昏暗，还是不能显现品牌的价值。（江海阳摄影）

如何评价照明设计的艺术美？“艺术美是由心灵产生和再生的美，艺术美高于自然（黑格尔《美学》序言）”，它直接作用到受众的审美判断和愉悦。一个空间亮度梯度富有秩序、眩光控制合理、结合室内各种载体凸显层次与关系、符合主题意志的照明设计，也是体现了美的趣味的空间艺术化设计。结合商场照明的特殊需求，分清各个空间的主次、序列、色彩、感情，将客观的物理存在转变为主观的艺术表达，商业的主题得到实现，商业空间的转换随着照明灯光的不同设计而移步换景，照明的艺术美随着功能的实现而得到升华。

图注：色彩的加入让休闲空间变得很有活力，这里似乎不需要太强的光照水平，咖啡空间，可以柔和有趣一点。（江海阳摄影）

商业体中，室内入口广场需要导识明确、空间开阔、照度均匀的形象，在此空间的一般照明平均水平照度应该控制在500lx，显色指数Ra＞80，色温宜在3000---5000k之间，具有明亮、纯净、舒适的光环境表现意识。灯具宜采用陶瓷金卤灯、LED防眩光灯具，多使用暗藏加发光板照明设计手法大胆地追求视觉体验的柔和与悦目，为进入主体空间前做好铺垫。

服务台一般设在入口广场或者休闲中庭处，服务台的局部照明强调垂直照度的清晰感，高显色，具有适当均匀照度的灯具会更好地表现人面部表情的准确性。服务台的立面设计手法多样，在形态上根据室内风格做定位，造型上多变可塑性强，根据企业文化特点还可以和LOGO发生联系。服务台易识别是设计时的第一考虑。

图注：商业的服务台往往并不明显，也许这和寸土寸金有关。（江海阳摄影）

商业通道需要有导向性非常强的室内构造符号来处理空间关系，通道中照明手法可以多样化，橱窗和商业品牌店入口是通道立面主要形式。而橱窗的装饰艺术性使得照明灯具的种类也是多种多样：冷阴极以色彩饱和度的纯正、造型的随意弯曲带来了观众的注目；LED灯具的低辐射、色彩的饱和，投光的定向让展品更加夺目。橱窗的重点照明系数要求也会更高，不同的聚光亮度与基础照明的亮度之比率，产生了不同的视觉欣赏效果。高亮度、高显色性、灯具配比多样成为高端橱窗的普遍设计手法。橱窗照明的生动性一方面来自重点照明系数，其比值越高，对人的视觉冲击效果也越大；另一方面也取决于展览手法的创意，展品、道具和灯光之间的配合融洽程度。

图注：商业通道让室内步行充满变化，光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一条轴线对称下两侧的商铺颇为吸引人。（江海阳摄影）

图注：商业空间中怎么直观地了解一个品牌的价格水平？看照明就能大概知道。亲民价格的商店一般会把空间的光照均匀度设定的较高，也就是降低重点照明系数。高端品牌的商店会提高重点照明系数，并且让光有一定硬度。（江海阳摄影）

休闲中庭以其空间的枢纽作用、上下交通的便捷、自然光或者人工光柔和的高耸天棚，吸引着客人的聚散。有实力的商业组织会在中庭设置从上到下贯穿的巨型灯光雕塑装置，在夜间采光天棚暗下来时候，成为空间亮度、文化主题的补充。在天棚钢结构上固定大功率LED灯具，可以结合钢架的造型定制灯具外型，形成图案变化，成为结构的一部分，用灯光形成特定视觉冲击。

图注：中庭的交通动线组织是显著特征，从这里到达各个层面。形成完整性的光氛围，具有一定的情景性和感召力，这是照明在中庭的重要意义。（江海阳摄影）

图注：次要的中庭立面可以做的更加丰富多彩。（江海阳摄影）

图注：这个中庭空间光环境做的一点都不出彩，可谓是平淡无奇。很好的基础条件，超高的挺拔感，横向的多层弧线，但却被无数个零碎的光点混淆了。（江海阳摄影）

中庭以其使用的多角色变化成为商业空间中的灵魂地块，同时兼具展览（美术、汽车、工艺品等）、表演（街舞、钢琴、小型合唱团、音乐会等）、发布会（时装、新闻、新产品等）不同时段面貌。所以在对应的照明策略上应该为不同类别活动准备可移动的光源以及电源插口，并设计临时舞台照明、投影灯、投光灯的可实施办法。而某一时段的灯光高潮表现也是设计师需要考虑的事情，或者加强空间中光与参与者的互动，或者用灯光智能控制营造不同的情景空间。只有打破常态的照明设计才能博得顾客的积极参与兴趣，这也是人文心理需求的一部分。

图注：商业中庭内是丰富的展览、演示、聚会空间。（江海阳摄影）

图注：有一定主题的，或者按照时令来调整主题，形成商业体的个性风格。（江海阳摄影）

超市是商业综合体中必不可缺少的一环。一般由仓储式的货架、售卖岛（水果、粮食、干货、青菜）、面包房、制冷储藏柜（肉类、海鲜）、餐饮休息区、电子产品柜台、货架、化妆品专柜、办公室、通道、结算处等构成。不同的区域需要对应的照明方法，以售卖岛为例，该处即需要高显色性、低热辐射、照度适中的LED灯具用来对商品的颜色饱和度、体积、质感进行照亮。根据灯具的高低来确定灯具尺寸、外型，根据区域决定重点照明系数比值，可达到5:1——20:1；根据售卖物品类型做灯具的外观造型设计，做到和展示内容的相互关联。空间照度均匀度达到300lx以上的视觉需求，并以此来确定灯具的功率参数和调光步骤。超市中大幅的店招和促销广告宜用灯具强调照明，以便加深广告宣传力度。

图注：超市是商业体中重要的一环，做为人流密集的地方，导视照明和安全照明需要重点突出设计。（江海阳摄影）

各色专卖店是商业综合体中经营的主角。专卖店以规范、时尚、艺术化、照明优雅吸引顾客的步入，甚至在灯具的选择上会使用夸张的方法达到别具风格的目的。常态的照明多为利用发光板照明营造一定照度均匀度，用导轨射灯变化角度对货架产品、售卖岛进行重点投射，重点照明系数在5:1—15:1。高端专卖店对于空间照度和亮度有较高的要求，局部灯光投射情况下可达到1000lx以上的照度，但需要注意地板材料、墙面色彩的选择，避免二次反射眩光、光幕眩光的产生。专业性的专卖店一般情况下照明色温偏暖，显色性要求在80—90Ra，灯具布灯针对性、艺术性情况突出。但不同的专卖店要求也不尽相同，服装店和珠宝店就有明显的区别，后者在环境中有时会刻意使用高色温的灯具，因为珠宝中银、贵重石料就有特殊的光色要求。咖啡馆和工艺品店也不相同，前者的照度会更低，而色温会更温暖。总之专卖店更多地强调光色的协调通透，光作用在物品上的轻柔细腻，这和合格的灯具的选择关系很大。没有商家选择爆而炙烈的照明方式，只有选择了低廉质劣的光而造成混乱的照明现象。

图注：苹果店是简单的泛光照明典型，但为什么很出彩？就因为将简单的环境做到了精致。亚光面的柔和金属反射，灰调子空间中的亮色系，工业质感，抽象而唯美的海报设计，一切的手段都是在渲染品牌的高价值。（江海阳摄影）

图注：室内色调柔和，室内外的光形成呼应，光感体现在某些标签化的设计上。可以说，窗外的行道树所构成的绿色屏障，成为这个室内空间的神来之笔。（江海阳摄影）

餐饮品牌店是商业综合体内的重头戏，中国人对于美食的追求，也反映在空间环境的愉悦享受上，同时体现在餐饮空间光色表现的严格要求和丰富多彩上：情景照明、装饰照明、装置照明、反射照明、重点照明，随着室内设计环节的铺开而层级化的得到展现。高端餐馆强调重点照度系数的比值差异，一般在10:1—20:1。对于装饰物品用重点投射的方法以凸显物品质地、色彩、体量的细部刻画。用光所形成的奇妙感和多样性来表现空间的趣味。在灯具的配光上从窄角度到中宽角度应用齐全，不拘一格。并利用灯具的聚光、投射、扩散、传导以形成戏剧性灯光效果。在高端餐厅内，会在吊顶上设计反射度较高的造型灯具，用以反射周围光源的不同亮度，营造奢华、别致的心理享受，成为装饰主景；在某些主题性餐馆，灯光在表达概念同时，也兼具对于舞台灯光、特效灯光的实现；在某些怀旧型餐馆，也许灯光设计的重点就是照射房梁的雕花、墙面的手绘、别致的艺术品。室内设计手段的艺术性、创意性带来了对于照明设计品质化、细节化的高标准要求。

图注：橱窗里倒置的牛，一下子将人的视线吸引过来。暖色系格调很好地衬托了主题，餐馆就有了故事。（江海阳摄影）

图注：服装专卖店的照明目的性明确，照度适宜，真实地再现织物的色彩和质感。（江海阳摄影）

图注：富有趣味性的导视标牌，让环境变得人性化。（江海阳摄影）

图注：橱窗照明更加强调创意性，光照目标明确，立体感强。（江海阳摄影）

图注：街区中的商业橱窗，装饰形式与光的结合，吸引人的视线注意。（江海阳摄影）

图注：餐馆照明结合了顶部下射光，中空照明等多种形式。将目标物照亮，这是照明设计的基本守则。（江海阳摄影）

软性与硬性的交互作用

软性灯光让硬性物质体现出来，一切设计都是形式艺术的组合，并且用形式对人产生暗示和交流作用。一切光都是伴随着形式而出现，而形式构成了我们眼前林林总总的世界。

商业综合体内外空间的照明庞杂多变，随其功能不同而展现的照明情感体验也大不相同，或消极、否定；或幸福、欣慰，我们需要强调光环境的诱导和适应——这既有展览馆所需的清晰明确，也有影院追求的夸张炫丽，也有娱乐空间所属的激情莫测，更有不经意间角落照明的灵光乍现。主旨只有一个：一切商业活动都为产生价值，一切照明设计都在满足人的心理情感。正是因为商业活动演变成为今天这样跨行业、跨主题的微缩版城市形态，才会在一个流动的空间里，顾客体会到不同功能表达的商业类型和空间美感，光成为室内外环境中人与人、人与空间交流的媒介。

参考书目：

1《普通心理学》 彭聃龄 著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照明设计手册（第二版）》 北京照明学会著 中国电力出版社

3《美学》 黑格尔著 商务印书馆